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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159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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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該是兩人世界,結果一群人玩起了撲克牌。

羅嘉鳴帶來的幾個人,是謝薊生原本帶的兵,就近原則就把人給喊來了。

因為有任務在身,白天的時候不方便露面,等著晚上過來湊熱鬧。

當然,依照阮文的想法,羅嘉鳴這人就是不想要她好過而已。

湊什麽熱鬧,白天不熱鬧嗎?

說白了就是想找個由頭把謝薊生困住。

跟玩宮鬥似的,這心胸可真不怎麽開闊。

不過阮文心藏大海,不跟羅嘉鳴似的小孩子心性。

她從櫃子裏翻出來一堆炒幹貨,拿出幾罐啤酒和一副撲克,跟著一群大老爺們眾樂樂起來。

“小嫂子你會玩?”

部隊裏的娛樂方式不算太多,除了動手動腳的球類運動,動腦子的娛樂大概也就撲克了,畢竟下棋還需要一點點門檻,但撲克完全不需要。

“會一點點,加點彩頭吧。”

阮文自然而然的把謝薊生拉到自己這邊,贏了她收錢,輸了他喝酒。

羅嘉鳴呵呵一笑,“想當初我可是偵察兵大隊的撲克之神。”

阮文在這裏跟他玩撲克,那是饞那幾罐啤酒了吧。

他這次挨揍挨得有些厲害,嘴角都烏青一片,說這話時咧咧著嘴,原本還俊朗的人此時此刻多少有些面目可憎。

阮文笑瞇瞇地看著羅嘉鳴,“是嗎?咱們是無神論,我今天幫國家把這個禍害給除了。”

羅嘉鳴切了一聲,還挺會說大話。

幾個人抓牌,羅嘉鳴先下手為強要了地主。

盡管手裏的牌不怎麽樣,不過也打出了一片新天地。

一個連對丟出去後,阮文摁住了牌。

她丟出去一把牌,“小地主,有後手沒?沒了吧,你手裏還有一張小王一對八。”阮文笑瞇瞇地看著另一個小農民,“你先走,我斷後。”

羅嘉鳴皺著一張臉,他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牌,丫的阮文怎麽知道他還剩下什麽!

小地主被關門,羅嘉鳴很是不情願的拿錢。

玩了幾把鬥地主,羅嘉鳴唯一贏了一把,還是當農民的時候被阮文帶飛。

他覺得沒意思,索性換了個玩法,他和阮文單獨玩。

阮文倒是無所謂,“贏了那麽多錢,輸點也沒什麽關系吧?”

這話是在問謝薊生,謝薊生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玩的開心就好。”

媽的,當著他的面就這麽炫耀,羅嘉鳴發誓要把阮文的錢都贏過來。

兩人玩起了□□。

阮文很少玩這種棋牌游戲,剛開始還有些不太熟悉規則,不過她熟悉套路。

羅嘉鳴這人,人設早就崩的不要不要的了,什麽優秀的偵察兵,那都是強行光環人設。

實際上猜出他的心思倒是簡單。

不就是想贏嘛。

求勝心切的人不免會漏洞百出,何況是羅嘉鳴這個被打穿了的呢?

接連幾把,羅嘉鳴輸的一塌糊塗。

旁觀的幾個戰友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,“小嫂子,教教我們唄。”

這怎麽做到的,硬是沒讓羅哥贏一把,簡直能掐會算啊。

“佛曰不可說不可說。”阮文笑瞇瞇的在那裏數錢,真開心,贏了好多錢呢。

她或許應該去一趟澳門,說不定搏一搏小轎車變成大貨車呢。

戰友哪甘心啊,纏著謝薊生問,“謝隊,小嫂子怎麽做到的啊?”

他還想學一招回頭好去贏兩包煙錢呢。

“她數學好,這些牌都記著,再加上算牌,你手裏有什麽牌她差不多都知道。”

“她怎麽知道我手裏有什麽牌?”戰友不相信。

“第一把你沒怎麽出牌,結束的時候丟下牌,她記住了你放牌的習慣。”謝薊生瞧著阮文打哈欠,剛才還開心數錢的人這會兒已經睜不開眼睛了。

他下了逐客令。

已經後半夜了,也該睡覺了。

羅嘉鳴看著幾乎要睡著的人,他很是郁悶的看著謝薊生,“你都退伍了還調.教出一個偵察兵,還有你們啊,還好意思自稱精英,都被人反偵察了!”

打個牌都被人算計的透透的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!

幾個人往外去,“羅哥你也沒好到哪裏去,還國安的精英呢,還不是被謝隊錘爆了?”

“你小子說什麽?”

“我什麽都沒說,臥槽羅嘉鳴你搞偷襲,看我猴子偷桃!”

阮文迷迷糊糊聽到人走了,她身子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。

用盡力氣睜開眼,謝薊生就在她頭頂,“他們人呢?”

“走了,不用管他們。”

雖說今天也不是什麽正經婚禮,但到底是精挑細選的好日子,被這幾個混賬小子給破壞了,謝薊生沒打人那是因為怕嚇著阮文。

“走了啊?”阮文閉上眼睛,縮在謝薊生懷裏,“你回頭記得把錢還給他們,他們攢點錢也不容易。羅嘉鳴個蠢貨,到現在都沒學會過日子,還天天想氣我。他以為氣死了我自己有什麽好果子吃嗎?”

謝薊生聽著那越來越低的聲音,他笑著搖頭,“你怎麽老和他過不去?”不過這次阮文還是放了羅嘉鳴一馬,只不過嘴上不饒人罷了。

“誰讓他那麽蠢呢?”阮文嘟囔了句,在謝薊生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她蜷曲著睡了去。

忙活了一天,她是真累了。

謝薊生瞧著那有些疲憊的面孔,在她臉頰上親了親,將人輕輕放在床上,他去收拾客廳裏的那一片狼藉。

……

阮文做了個夢,她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。

放眼望去是黃沙茫茫,她就像是被空投到那裏似的,風沙流動遮掩了所有的足跡。

她試圖去用謝薊生教自己的辦法去分辨方向,可是她又方向白癡了。

“你不是很有能耐嗎?阮文我看你現在能怎麽辦。”

祝福福整個人飄在半空中,她仿佛神佛一般俯視著自己。

那秀美的小臉蛋上滿是得意,卻又洩露出幾分猙獰。

阮文看著她,伸手去抓半空中的人。

她沒有抓住祝福福,卻是把謝薊生抓來了。

看著驟然出現在身邊的人,阮文有些愧疚,“我是不是連累了你?”

謝薊生依舊是好好先生,“胡說什麽,你看那邊有什麽。”

順著謝薊生的手臂,阮文看到了那邊的駱駝,還有一片水泡子。

“不會是海市蜃樓吧?”

她興奮的叫了起來,再擡頭看去,飄在半空中的祝福福沒了蹤影。

噩夢變成了探險,甚至她還發現了埋藏在地下的西域古城的遺跡。

睡眠明明是該休息,可阮文在夢裏跑了一晚上,早晨醒來的時候都疲憊得很。

她睜眼就看到了謝薊生,他正坐在那裏看書。

英挺的眉頭微微皺著,似乎遇到了什麽不解,左手拿筆做著筆記,那是因為右手被她抓著。

似乎察覺到什麽,謝薊生把書放下。

“醒了?”

昨晚阮文又做噩夢了,謝薊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只好抓著阮文的手,把她攬入懷中。

後來她似乎緩了過來,只是謝薊生一夜沒怎麽睡好。

他倒也還好,就是擔心阮文。

“我做了個噩夢,還夢見你了。”

“噩夢?”

阮文笑了起來,“是啊,不過你不是洪水猛獸,是我的保護神。”她還是那個方向白癡,而謝薊生是她的向導。

“起床啦起床啦,去吃早飯,不然我哥肯定會笑話我懶蟲。”

謝薊生瞧她歡快模樣,也沒打算再細究那噩夢到底怎麽一回事,不過他心裏頭倒是有盤算,“明天我們回杭州,過會兒去置辦點年貨。姑姑在北方待習慣了,驟然間回去怕是吃不習慣那邊的飲食。”

“好啊,就咱們四個也用不了太多,倒是要請元哥吃飯,對了杭州距離上海近,要不請石磊一塊吃個飯?”

石磊和他父親沒來,早前知道他們扯證後就送了一份厚禮。

這次去杭州過年,倒是可以再請他們一頓。

石家老爺子對謝薊生諸多掛懷,之前買車石磊也是從中幫忙斡旋,還墊付了錢。

阮文想來想去,都覺得要請石家爺倆才合適。

實在不行他們春節時尋個機會去上海,去拜年再找個飯店請一頓也行。

“石伯伯會很喜歡你的。”

阮文臭屁了下,“我這麽聰明漂亮,本來就人見人愛啊,不過我最愛小謝同志就是了。”

她自誇也不忘表白,這讓謝薊生莞爾,“我也最愛小阮同志。”

兩人膩膩歪歪的收拾好往那邊去。

阮秀芝剛好弄完早飯,“這個小羅昨晚明明還回了來,一大早沒影了,院門也是在裏面鎖著,他怎麽出去的?”

跳墻唄,之前不就是□□進去把他們的院門打開嘛。

羅嘉鳴很適合做梁上君子,起碼這身手是夠了的。

阮文腹誹了一番,端著小鹹菜往飯廳去,“可能是哪個神仙路過,瞧著這小夥子長得夠水靈,就把人帶走給自家閨女都女婿去了。”

阮秀芝瞪了眼侄女,“胡說。”

“我這是合理揣測,要不你說怎麽門沒開人沒了呢?咱們肯定是遇到采花賊了,這小賊專找單身男同志。”

周建明覺得自己有點危險,“文文,你別胡說。”

“哥你放心,采花賊不喜歡你這種醉心學術的。”

周建明:“……”你這是誇獎呢,還是誇獎呢?

……

早飯吃了一半,羅嘉鳴回了來。

阮姑姑看到小羅同志那烏眼青,頓時心疼,“這孩子,你這是怎麽了?”

被您家女婿打得啊。

羅嘉鳴有苦說不出,楞是扯謊,“昨晚和幾個戰友去喝酒,遇到小流氓就打了起來。”

“那小流氓抓住了嗎?”

“抓住了。”羅嘉鳴硬著頭皮回答,“就是喝多了沒註意挨了一黑拳。”

阮姑姑貼心交代,“年紀輕輕的少喝酒,喝酒容易誤事。”

這要是自家那小後娘交代,羅嘉鳴的白眼都翻到爪哇國了,不過說這話的是阮姑姑,他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。

周建明有些吃醋,“媽,你幹脆認羅嘉鳴當你幹兒子得了。”

反正也差不多。

多了這麽個兄弟,他覺得也還好吧。

“文文你覺得呢?”

阮文吃著謝薊生給她剝的鹹鴨蛋,鴨蛋冒著紅油,卷在新鮮出爐的烙餅裏面不要太好吃。

就是略微有點鹹,阮文多喝了好幾口粥,連小鹹菜都沒怎麽吃。

“我無所謂啊,多個哥哥就多個唄,多一個給我零花錢的哥哥不好嗎?對吧哥。”

周建明覺得這不太好說,自己這個表哥一直都是找阮文要錢花。

不過多個幹哥哥給零花錢倒也不錯。

一進一出,這樣不就平衡了嗎?

小表哥點頭同意,“對。”

這被當事人竭力反對!

誰他媽要當你哥啊。

羅嘉鳴第一個不同意,他就算是認阮姑姑當幹媽,也絕對不要這個妹子。

他幾乎能想到阮文日後欺負人的理由,“他不給我零花錢,小謝同志揍他。”

單是一想,羅嘉鳴的牙齦都疼了起來。

“姑你這次回杭州,住的地方安排了沒?那邊我有認識的人,可以先安排下。”這件事羅嘉鳴沒想好,他先糊弄了過去。

阮姑姑也沒怎麽細想,“阮文已經安排好了,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在這住著,我備好了年貨,多少也夠你吃幾天的。”

羅嘉鳴登時覺得自己戰勝了阮文,“沒事姑,我過年有任務,單位那邊管吃的。”

他嘚瑟地笑了笑,讓阮文覺得這人簡直弱智。

……

謝薊生特意弄了臥鋪車廂,畢竟路途漫漫。

不過阮文還是去硬座車廂跟其他乘客閑聊了。

車廂裏的乘客不算多,再加上這是從北向南的列車,就顯得越發空曠。

阮文穿過好幾個車廂,這才遇到一個在那裏侃大山的人。

“……戰場上那叫一個槍林彈雨,你都不知道子彈是從哪裏飛過來的,不過我命大,去南邊的時候我老娘特意去廟裏給我求了平安符,這不保我平安。”

小平頭掏出來了一把,“我那些戰友都覺得這平安符靈驗,這不特意央我給他們帶一些。”

黃色的符紙上面有朱砂字跡,散發出一股子雄黃的味道。

這倒是能避蛇蟲。

“這符這麽靈驗的嗎?”

小平頭收起平安符,“那當然,瞧見這個沒,把子彈都給擋住了,你說厲害不?”

阮文看著平安符上被燒出來的半個坑,她恍然大悟,這是個騙子啊。

什麽平安符這麽厲害,竟然能擋得住子彈。

這是東方哪位神仙施展了大神通,硬是破壞了物理定律?

牛頓聽說了都直呼牛逼!

“看看,瞧瞧,是不是子彈留下的洞,當時我都覺得自己要死了,好家夥這玩意救了我一命啊!”

“還真是。”其他乘客傳遞著那平安符,有人問道:“兄弟,你這平安符能不能送我個?”

小平頭斷然拒絕,“那可不行,我這是給部隊裏的兄弟們帶的。”

“不白要,我花錢買的平安符。”

人群裏有細細的聲音,那是阮文捏著嗓子在說話。

謝薊生過來時,就看到阮文在使壞,他低聲詢問,“怎麽了?”

“遇到個騙子,在敗壞你名聲。”

謝薊生一怔,瞧著那人並不認識,剛想要問什麽,就又聽到那小平頭說道:“行了行了,我也不是貪圖你們錢,老君說相逢即是有緣,我這也是為了結個善緣給自己積攢福報,十塊錢賣你一個,至於短缺了的,回頭讓我老娘再去廟裏求了寄給我,也就是麻煩點事,其他的倒還好。”

“十塊錢!”有人倒吸了口氣,雖說這車票錢也不便宜,可十塊錢多少還是有些貴。

人群中有人擠上前去,“你不要別在這裏啰嗦,兄弟你把這平安符賣給我,我給我家孩子求個。”

“大姐,別被坑了。”

那大姐登時轉過頭去,“你這人,不買也就算了,在這裏啰嗦什麽,解放軍兄弟,你別聽他胡咧咧,十塊錢是吧,我有錢。”

她著急忙慌的拿出錢來,剛要數出十塊錢給這小平頭,手被人抓住了。

“大姐,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。”阮文笑瞇瞇地看著小平頭,“你說你去南邊打了仗,哪個隊伍的,我怎麽沒見過你?”

小平頭瞧著忽的殺出來的年輕姑娘,被問的心裏頭一慌,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下來,不就是個小娘們嘛,怕她作甚。

“你女人家家的又沒去過戰場,懂什麽?老子刀山火海闖過來的,不跟你一般見識,一邊去。”他作勢要推阮文,手卻是要往人胸口抓,擺明了是想要趁機揩油。

那手還沒碰到阮文的衣服,被人抓住了。

擰麻花似的轉了半圈,小平頭額頭上頓時布滿了豆大的汗珠,“疼疼疼,快放手。我是解放軍,你這是攻擊軍人,我要把你抓緊去坐牢!”

阮文聽到這話樂呵了,“您這是關二爺面前耍大刀,解放軍是吧?把你的證件拿出來。”

剛才要買平安符的大姐嚷嚷起來,“你沒看到他剛才那平安符嗎,上面老大一個洞,那是子彈留下的坑。”
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阮文瞪了一眼,“你見過誰家的平安符道君加持卻是在廟裏求的?現在和尚道士是一家是吧?”

這種騙子一點都不稀奇,平時阮文還能當個樂子看,可現在她還真要管這閑事。

那小平頭哆哆嗦嗦從兜裏拿出小本本來,“快把我放開,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
阮文看了眼那軍人證,她遞給了謝薊生,“真的假的?”

她有些認不出來。

“假的。”謝薊生瞥了一眼,“自己刻的蘿蔔章。”這玩意他當初搞過一堆,比這蘿蔔章要真的多。

“你敢說我的證是假的,奶奶的老子跟你沒完!”小平頭揮著左手要打人,結果拳頭被謝薊生抓著。

哢嚓一聲,手掌軟噠噠的垂了下來。

車上的乘警匆忙過了來,問這是怎麽回事。

“同志,這倆人不知道什麽情況,打人,打咱們解放軍同志。”

阮文看著說話的大姐,她湊過去聞了下,“大姐你這兜裏不是有平安符嗎,怎麽還買?”

她就說這人太奇怪了,感情是兩口子作案,在這裏一唱一和演雙簧呢。

乘警倒是從那女人身上搜出了一堆平安符,但是瞧著那軍人證有些不確定。

謝薊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。

乘警登時一臉肅穆,“同志你好。”

謝薊生回敬了個禮,“這證件是假的,下一站是徐州,可以聯系當地公安調查一下,他涉嫌假冒軍人身份,還偽造證件。”

招搖撞騙反倒是其次了。

單是這兩項罪名,就足夠讓這小平頭喝一盅。

乘警連連點頭,把這兩人都押走。

那女人似乎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,一下子哭喊了起來,“宋大坪老娘真是倒了血黴,怎麽信你這個王八蛋的話,你可害死我了。”

謝薊生註意到阮文忽的停了下來,“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。”阮文就覺得這個名字還挺耳熟的,如果不是巧合的話,那就可能真的是他。

小說後期有個很重要的角色,神棍宋大坪。

阮文記得,宋大坪的起家和祝福福有著莫大的關系,後來羅嘉鳴誤打誤撞和宋大坪有了過節,祝福福又是把宋大坪給送上了斷頭臺。

一代神棍,慘淡收場。

阮文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早年的神棍,宋大坪的人設倒是沒變,還是個騙子。

“他會被判多少年?”

“那就得看當地公安怎麽個調查法。”如今年關將近,加上這小平頭並非本地人,當地的公安機關怕是會把這件事往後推。

他瞧著阮文神色有些恍惚,“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,我就是覺得,他這樣敗壞你們的名聲,應該從嚴處理才是。”

與阮文而言,宋大坪未來可能依舊會是攪屎棍一般的存在,她倒是不在乎。

她更關心的是,他這次招搖撞騙所帶來的惡劣影響。

“名聲被敗壞了,想要再挽回可就難了。”有的人當了一輩子的好人,可很多人會記住他做的一件壞事,再度憶起往往感慨的就是那件壞事。有的人做了一輩子的浪子,臨了醒悟了,大家紛紛誇讚,“浪子回頭金不換。”仿佛這是個大好人。

阮文正色道:“小謝同志,公信力可經不起折騰。”

她這般嚴肅倒是讓謝薊生哭笑不得,“傻孩子,忘了我已經退伍了嗎?”

有些事,即便他還在部隊,也有心無力啊。

何況,他已經轉業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元旦快樂,2021沖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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